愛經不起等待

fokheng

深更半夜電話鈴突然響起，我沒頭蒼蠅似的跌撞奔向電話。
; g' [& i! b, V/ u( f$ x) P3 H8 T拿起聽筒，對方掛了。他媽的，就算打錯了，好歹也有個交待呀。- Y1 C- S* r9 @9 k, p. k6 D
我一時心裡空落落的，不知是放下電話好，還是自己仍有什麼別的想法。
- [& z% j; R7 @8 ^, ~: ~% J, \! {; q躲回床上，我真覺心冷了。
$ v; O2 R# S5 |2 d想起了自己久別的戀人。想到失眠。) w' D6 G: y- g# V7 P8 ?8 B, k1 S4 d
去年秋天，一次她打電話給我，要我去找她。9 Y: H! }3 ~/ i
我到了她家門前才發現她一個人坐在台階上，眼睛紅紅的。
# A  {, D9 Y3 i未等我問怎麼了，她就沖過來一把抱住我的脖子，說：0 A1 |) Z; s& q: J% o
『沒家的感覺好可怕。』於是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我身上擦。8 Y3 {4 a7 g, d' e' m
我不明所以，只是盲目的擁她，告訴她：『你不會沒有家的。』% |3 k' U/ m( u
後來我才知道，那天她只是誤把自己反鎖在了門外。
3 ^; o4 T7 T- f8 h+ z9 \她有一雙極普通的眼睛，普通的眉毛，普通的鼻子和嘴。0 h( h4 d" v- G
站在你面前，就是這麼一個普通的女孩；走入人群中，立刻再難將她發現。可我依然愛她很深。此刻我拿出她的照片，那是她曾給我的唯一一張照片。; v3 ?, R6 t7 H$ g6 T
照片上的她穿我送給她的白色Ｔ恤。那也是我們相識三年中，我曾送她的唯一一件衣服。僅僅四十塊錢。是堡獅龍季末打折時隨意買來的。可買過後，她久久不肯穿。我一直以為她不喜歡。
7 T, A; k  ^8 w+ g: q+ G/ `1 R: U在我的威逼利誘下，她終於承認〝捨不得〞﹐因為是我送給她的。. T# ?' Y+ A6 P. I0 B" c1 u
面對這樣一個女孩，我常有的是感動。
. X$ @* H7 ~6 B& i3 z+ j5 o  G可我卻不知如何去回報她的多情，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清我自己。
2 g  E7 h* @$ _" E" w7 Z或許我也從未想過要去說些什麼為了她。往昔的時光是美麗的。
2 Z% @4 l; |7 ^5 u2 C夜深人靜，我久久的摩挲手中的照片，不願放下。, E; A: f8 D- f
淚一滴滴落在照片上，來不及擦乾淨。
% Z# E! ~" b5 l9 i) v) ^9 n% }我覺得用〝自我感覺完全錯位〞這句話來形容自己一點都沒錯。! n4 V9 ]9 G  t) u8 K
不論是我激動還是我平靜的時候，我都不太懂如何解釋自己。1 S* D3 F& F* c+ H4 L
相識三年之久，她終於向我提出了分手。+ N. b: r8 ~0 @' g' W9 b4 c
理由只是：在我身邊，她找不到可以依靠的感覺。% h% v. t4 h) Z2 v" o3 i
我知道自己想挽回，可不知該如何去挽回。
8 ~9 E7 ~' m5 G* h" P我想她並非是真的要和我分手，可我卻並沒問出口。9 h; z5 |3 {( w5 d1 m" v! W
末了只有一句話：『如果你想要分手的話，那好吧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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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x9 b6 `8 R9 L2 P& T6 E那一刻，她久久的望我。+ w3 ^% d6 k) k/ r)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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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神中的失望，驚的我只覺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。
2 ?" [) o1 s0 N% R當她轉過身大步離去，我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將她喚回。
# k  d7 {! k( R! a2 d6 e3 L是否相愛的人，永遠都只能像兩列對開的火車，只有擦身而過的緣份。9 a  c4 E7 D- s9 W
他們在相愛的時候，忘記了去傾訴。3 a: q4 z, q  P' w

) O6 D, b' a, {5 b1 }+ i2 b他們在等待，等待對方先說出來。( B4 _" ]2 n6 S/ u5 Z

; ]& ~5 M' }  G) [! C! n; T- o- i可悲的人，為何要如此高傲？為何要如此固執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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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的故事本該到這裡就結束了，劃上一個平淡而又無奈的句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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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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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手的一個多月後，她出了車禍。
$ C* L$ J2 b" S8 {6 j) ?從來都習慣，這樣的事發生在別人的世界裡。
: T* D& p0 Y+ ]. U. H可是它這次實實在在的發生在我身上，發生在我眼前。
  s) ~* R- F% v/ v+ Y奪走了她，我的愛人。! V, z  B7 T3 K/ N9 t4 ^  ?( e
這個我曾一心一意要她做我老婆的女孩。
  d, o8 D; y" V' v0 |和她同院的一個兄弟把這件事告訴我後，我一拳把他打倒在地。
5 u8 N5 I0 S: E5 X8 c4 u# i! {& `; m接著我扶起他，『我說哥們兒，今天可不是四月一號呀，別跟我開玩笑什麼？』( P  n6 K& h; _% l: Y
他緩緩向我道出了她的出殯日期。
4 ?' U$ a7 D2 t* H8 C; q) T我只知道自己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，其餘什麼也不知道了。/ ^# E% @- I; l! _
我和她相處了三年，有一千多天，很長很長。
  n5 L6 y0 h& P5 I/ ?8 E出殯那天，我只能遠遠地跟在她親屬們的身後。
6 b9 n3 {8 c+ E$ i7 Z/ G* F& ~淚水滂沱的我終於明白，為何當初她那樣的依戀我。
: c- A" a8 m3 u# z& d$ q- Q當時的我，肝膽俱裂，我多想再擁她入懷中。
9 M$ F3 G! q) N2 {, C再拉住她的手，讓她乖乖地跟在我身旁。* n$ i9 Q4 m; }
可是伸出手，我只能拉住幻覺。
( [8 V9 Q9 O4 I% B  b她永遠地走了。- X" x: g" `/ s7 A: F  q

& h/ ?( @! x; T5 J/ T5 S( ^" B事後的日子裡，我每晚都做同樣的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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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V, F) D( X; y% g醒來後才發現，我的枕頭已經濕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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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P# f8 F; {4 ?3 x! j  {5 r/ a此刻的黑暗中，手捧她的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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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感覺再次錯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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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躺下，在身邊留出位置，讓我的愛人就睡在我身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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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好兄弟們，或許你們比我經歷的事要多的多。
. q$ r3 s" U8 s$ A8 W可是，聽我一句好嗎：能珍惜就珍惜吧。' v' P- {. \: A9 g) m- L* c1 h, i/ u- |
她向你要的，或許只是一種歸屬感。1 D/ l9 @- K& \* ^
如果你是愛她的，把你心裡的話講給她。
5 o3 E+ I" z6 {0 z$ ]6 G讓她從心底裡有個依靠。
9 _. S" w, u6 C" e+ U- d* O因為，愛經不起等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