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勿信[[[ 何文匯 ]]]]的正音...邪音避粗口
4 u. k3 [" d1 T& f$ ]+ _
邪音避粗口1 t. H p) U( g1 N, R" y& E+ x
「金學專家」潘國森電郵王亭之一篇文章,指責何文匯大博士教授的「正讀」犯雙重標準。潘老弟是「英國語言專業學會會員」,憑他的語言專業知識,一眼就看中何大博士教授的死穴。
購與構,依《廣韻》是「古候切」,即gou ,陰去聲,讀如「救」。所以邪音霸主就認為廣府話的「扣」音不合。因為他根本漠視廣府話的傳統,將中州的g聲轉為k聲。
# ^2 _: P4 @- k f- V
好吧,就拿著這原則來看「溝」字。( R5 X& a+ z+ e/ J) q
依《廣韻》,是「古侯切」,即gou 的陰平聲,讀起來便是廣府話的粗口(男性器官),所以在處理「溝」字時,他又容許g轉為k 了。說gou 是古音,kou 是今音,既是今音當然可以照讀。
, X0 w$ H# L; A% D1 C
同是g聲轉為k 聲,他可以准許,亦可以不准許,霸道到極,於是累到報新聞的人,「救物」、「結救」、「救造」,成天喊救,真的恐怕有一日累到電視台要人救。
3 v5 B# \ z' K# I4 R
其實何大博士教授還有一個字不敢依《廣韻》,即是「鳥」字。依《廣韻》讀「都了切」,那更加是廣府話粗口,是為性侵犯動作,亦即看新聞的人每聞邪音便在暗罵的那個字。
打電話 [[[ 轉貼 ]]]
前由「打」之一詞,談到「二打六」、「九唔搭八」,於是聯想到「打電話」。. e6 P( V7 j+ H3 \. c7 p q8 c
昔年陳子鈞做議員時,在電視節目中提及,不應說「打電話」,應該說「撥電話」,因為「打」字不通,電話只受撥,不受打,如是云云,似乎言之成理,他後來持此說以問王亭之,王亭之哂之,此猶之乎何大教授要將「時間」讀為「時奸」,好似好有學問,其實是破壞方言。2 G4 V% M2 Y6 }8 Y: G$ u1 t/ q
「打電話」者,當然即是「搭電話」。電話初興時要靠電話公司搭線,因此就叫「搭電話」矣 只是此語傳至廣府,普通話的「搭」字音與廣府話的「打」字音相同,廣府人照音讀,那就變成「打電話」。 F( N; Z0 s( E+ Q+ T( d
「打電話」既然已變成方言,那就任何人都無權更正,只須指出它應該即是「搭電話」,那就夠了,倘若企圖更正,是即蛋頭之所為,蛋頭喜賣弄,而且以賣弄為權威,根本不尊重方言,只能胡弄一些怕讀錯字音的傳媒。
% \3 o4 q9 R/ V+ s
如今的電話廣告,將「打電話」當成打鬥,所以出動武俠。打遍天下無敵手,那就實在是誤解了「打」字的意思。「二打六」,豈是阿二打阿六耶?「你打我一齊去」,豈是叫人打自己耶?是故方言之音不必改(不必改為「二搭六」),但其本意則必須清楚。
何大博士..「還原」讀音云云
「還原」讀音云云
. `$ @/ ?% ]- e- q
何大博士教授的「統讀」,雖然說是「以古今音變為脈絡」,實際上他真的是取捨隨心。
以「陽上陽入的變化」一節為例,他在文章中說:「粵音陽上聲往往因口語變調作陰入聲而不知還原,久而久之,便以陰上讀法為流讀」。他舉出「紐」字等為例,即是說,「紐」應該讀如「柳」,紐約變成「柳約」。* [( M% F1 F! s5 f
此外他又說,「陽入聲更有上移到中入聲和陰入聲的現象」,所「絡」字,非還原為陽入聲不可,「脈絡」,要將「絡」讀洛近乎「脈樂」,一讀高點聲就錯。) {5 U% b' Q' D9 e
他怎樣對付這些口語的變讀呢?+ w1 V8 H' [7 m! @2 r
2 {0 o" U1 A/ G$ Z: \
他說:「鑑於口語變調的影響,本字彙對誤作陰上的陽上聲比較容忍,而絕不承認陽入聲作中入的誤讀。」
為甚麼同樣是「口語變調」,他卻可以「比較容忍」或「絕不承認」呢?他沒有說明取捨的原則,因為即使他承認的變讀,亦只是「容忍」而已。大恩大德,網開一面。
2 g7 @4 |, i# {. j* j
這就是高高在上「統讀」方言的立場了。
+ k" |- Y. p" f
傳媒可能懾於大博士教授的頭銜,於是盲從附和,卻沒有留意到他這種取捨隨心的態度,更沒有留意到他視方言為偏差,痛恨其「不能還原」的基本立場。他們不知道,如果一律「還原」,方言就會給消滅掉。
何文匯博士....hahahaha...
「出位」與「人氣」
時代興出位,一出位就有「人氣」。: E. ]6 x/ R% { I1 E
「出位」者,無非即是嘩眾取寵,或名之為「灑狗血」。江湖人士為之尚須講分寸,何況平民老百姓者焉。......
閣下千祈不要以為出位者唯娛樂界。* A: w1 t% O9 N( I
在學府中,靠出位來博取人氣者亦比比皆是。 d: ^) v" X* s& b9 n
最成功的是何文匯。
他的博士學位一定不是由研究粵語音韻而來,可是他卻可以拿著一本宋代韻書來出位,指責廣府方言這個音錯,那個音錯。& f: e7 @) I0 ?5 ~4 t' s( i) P
傳媒震於博士與教授的銜頭,就成為他的人氣了。" \8 g8 w; L4 W7 m0 m5 M
如果牛津、哈佛有一個博士教授,拿著一本莎士比亞時代的字典,來教英美人士發音,你以為此博士教授可以像何大博士教授那般也文也武否?
一定不能。/ W. O7 C1 p; x* [# r. I) H1 N: v- l
所以,何博士教授好彩,有許多人能受其蠱惑而已。
) w- c, m6 z6 C0 W" r, t" d
報新聞的人亦學出位,你留意一下,當他們發出邪音時,一定特別叮著把聲來發音,好像怕聽眾不留意到那個音。不過他們攞不到人氣,不妨做個調查,看有多少人認同邪音。
吐蕃與「吐播」
吐蕃與「吐播」 今人喜歡附和,一有標奇立異之說出籠,便必有附和者,這些附和者又多為傳媒,於是標奇立異之說立刻變成「正」,傳統則自然是「負」。
最明顯的例子是「吐蕃」,此乃西藏的「唐名」,一向讀為「吐凡」,從無異說。然而大陸忽然有兩個所謂專家,認為「蕃」字要讀「播」,此說一出,香港傳媒立刻跟進,居然找出個理由,說「吐播」的音與tibet相近云。稍有學問者,則謂藏人自稱為brod,故當然是「播」音。
5 f8 \7 C7 w' t8 w& C, g9 x
其實若由頭說到,便知道這些人一直是在發謬論。首倡「吐播」的大陸出位專家,說「蕃」字在唐代無「番」音,他連《唐韻》都懶查,就一口咬定。加上發表文章的編輯也照例不核對資料,於是就人「播」你「播」,冤枉唐代人。
在黑水城發現的文書,乃唐宋元三朝的文物,許多文書直用「吐番」來稱呼西藏,這「吐番」當然即是「吐蕃」,因為有些文書即用「吐蕃」之名。足見當時,「土番」與「吐蕃」二名通用,此乃強烈的證據,證明「蕃」字應音為「番」,轉讀為「凡」音可以,但卻一定不能夠讀「播」。" L9 \% H6 O- R5 D( E- S
^- u. } t. e* d& d, O1 a8 o
這即是一個「以訛為正」的實例,此例無可辯駁,除非恃著面皮厚。
「歷」字 廣府音的轉讀 4 u" m& A t. p
[[[[[[[[ 轉貼 ]]]]]]]]]
9 {# J7 s/ T. {# D0 ~
考考個「歷」字 廣府音的轉讀,至今為止,未有一位音韻學家敢說全部弄清。即如大師王力,半生用功於研究廣府話音韻,亦說自己只是研究的起步。可是何大博士教授卻敢拿著一本《廣韻》來規範廣州音,此正因其所知愈少,是故膽子愈大,他唯一的成就,是鼓勵到傳媒附和。- B1 w9 g: L. p1 S5 _. l" I# n3 v
/ C' `* Q) w8 r8 ^8 t1 V1 W
可以舉一個何大博士教授一定不以為然的例。「歷」字,怎樣讀?附和他的傳媒亦可以試試來讀。
4 R* Z# _/ q1 Y/ G. w
如果只有一個「力」音,那就是對廣府話的無知。王力當年曾特別提出這個字來教學生,因為此字另有「立」音。是廣府話音韻的特別重要例子。# D3 X# z, p: ]% }
「歷亂」一詞,見於漢樂府詩,如「黃絲歷亂不可治」,廣府人對「歷亂」一詞,一點就明,因為即是口語中的「立亂」、「立立亂」,只不過說的人不知本字為「歷亂」耳。
「歷」字何以會有立音?王力的解釋是,「歷」「立」在中州音為同音,可是廣府話卻有不同的變讀,一變為「力」,一則變如「納」。可是,「歷亂」一詞卻由秦漢時期傳入,廣府話對此音接受已久,所以就不讀為「力亂」,而跟著先輩相傳,仍讀為「立亂」。
由此可見對於語言,須尊重前輩的傳統。往日廣府人沒如今的廣府人那麼大膽。
由宋詞看「莖」音 0 F! D# H" a7 y* [0 l9 ~+ n; @7 j
[[轉貼]]]7 q8 `+ J. n/ r/ b/ `5 }
由宋詞看「莖」音4 \0 b4 c; \! ~9 d! k- U a
關於「莖」字,早於邪音盛行之前,即有人讀之為「亨」音,否定了傳統的「敬」音,當時曾令許多中小學教師迷惘。; ^! g5 I1 g& {, v0 W/ ~; W, Z: M
9 i3 i0 f- X' t: ]
王亭之當時撰文,說一段舊事──於解放前,廣州市長為「李楊敬」,時人笑之,因為其名與「陽莖」同音。於是乃有人在報上作打油詩,有句云:「賓州移入五羊城」,市長大怒,然亦無可如何。3 s) \$ W8 y6 w9 M7 @' ^2 T
) R9 N( r/ M- o5 G
由此舊事,足證廣州人一向讀「莖」為「敬」。如今讀為「亨」,乃不知音變耳。「莖」字在《廣韻》歸「十三耕」,戶耕切,死讀韻書的人,耕音不照廣府話的讀法,仍然讀之為ung,於是就切出個「亨」音出來了。依此例,櫻花要叫做「yung花」;鸚鵡要叫做「yung鵡」。語音大亂,不能若無其事。" C4 q$ T+ j3 d# t# P9 T5 R* c, {
其實「莖」讀為「敬」,尚有宋詞為據。《墨客揮犀》卷八,載一皇族太尉夫人的《極相思令》云:「柳煙霽色方春,花露逼金莖。鞦韆院落,海棠漸老,繞過清明。嫩玉腕托香脂臉,相傅粉,更與誰情。秋波綻處,相思淚迸,天阻深誠。」詞中以莖、明、情、誠為韻,請問怎能說「亨」音得與明、情、誠相押?故知在宋時,此等字已有ing 音,而《廣韻》則未收錄耳。由是知「莖」音為nging ,只不過平聲又轉為去聲。
「粵語協會」的網站 .... 3 T3 Y& n1 _# k& S9 x' g
「粵語協會」的網站
香港及廣州一批對音韻有認識的學人,組成一個「粵語協會」,宗旨有二,一是反對「痕身銀行」之類的「懶音」,另一更重大的目標,是推翻何大博士教授推出的邪音。他們有一個網站,網址是www.cantonese.org.cn。* n( E+ ?) |; ]+ \
5 J2 T* z$ E6 K9 ]
在網上,他們全部轉載王亭之談邪音的文章,同時備有「在線字典」,可供人查讀粵音。讀者可以上網查字,即免受何大博士教授之誤導。他們編此字典編得有根有據,不同邪音派,規定廣府人只能依一千年前的《廣韻》來變讀,而且連聲調變化都不容許。
如今許多人受蒙騙,包括電視台的蘇凌峰先生,總以為邪音是「新事物」,適合語言發展的規律。其實反對邪音才是維護語言的變遷與發展。因為邪音的依據,不但老,而且荒謬──荒謬在於何大博士教授用雙重標準,加上個人好惡來釐訂轉讀規律,此明見於他的文章,他在文章,聲明「可以容忍」甚麼變讀,卻絕不容忍甚麼變讀,儼然語音寡頭的架勢,可以稱為學閥。
粵語協會的網站,應該可以澄清這重迷霧,閱網者可以藉此知道廣府話的語音變化。王亭之奉勸傳媒不妨一看這個網站,不必盲目依從實際上是外行的何大博士教授。說他外行,因為他絕非由粵語音韻研究取得博士學位。
關於邪音充正音的討論1 f# R2 J D/ j# w( n7 G @: Q
) B4 N/ F2 d5 `' a( U. G
一 問題的提出
3 Q( V; s0 ?3 J& u3 T c
王亭之近年致力於佛經的繙譯,少問世事,連專欄也沒時間寫,所以雖曾將一些指責所謂正音的舊文上網,算是盡一點廣府人的責任之外,對此事其實已經不甚積極過問。$ s* a% V+ a3 G3 Y9 A7 a( s; m, X
! b H1 w- F3 V2 l1 V8 I
文章上網兩年,頗有一些反應,唯反應者一如王亭之,無拳無勇,無非只是退休的老教師,退休的廣播人,王亭之深感「不在其位,不謀其政」之道,是故更心灰意冷,即使邪音橫行冒充正音,也就由得它罷,在網頁上,已將這些文章收回。
碰巧,王亭之據梵文原本重譯《楞伽經》與《寶性論》事竣,即忽地得到一個消息,香港電台居然利用電視來搞「正音問題比賽」。這個電台,頗多王亭之的相識,竟然無知一至於此,未免有些傷感,為他們受人蠱惑而不自覺而感到失望,譯事既暫時告一段落,因此索性重新積極面對邪音,決定較系統地寫幾篇文章上網,以求能正香港人的視聽,當然更希望電台電視有關人士,給點耐心,細讀這些文章,對問題重新思考,以免廣府話受到侮辱。2 I; p8 s9 ` j/ Y2 B% b& [
% K" `1 M9 V3 u$ [+ h8 p3 Y: B
對邪音推波助瀾,亦顯示出特區政府的處事作風不當,官員只重視一兩個所謂權威的意見,根本不從大原則去考慮問題,由是一度變成跛腳鴨政府。最近,由於自由行帶活香港的經濟,窮怕了的香港人鬆一口氣,民怨稍減,但即使董建華下台,亦不等如政府已懂得處事要看原則。倘若這種處事作風不改,遊行上街示威,一定依然是社會現象。說老實話,王亭之如果在香港,必定參加七一示威,不是為了爭取普選,而是為了不忿邪音可以充正音來強姦廣府話。
) n2 @1 P5 c4 A+ ?6 E: q
表態已畢,下來即入正題。+ G& j- Z. b+ ?7 L' ~; I! k
二 限用《廣韻》不合理/ f, S6 ^; _* ^# [( i1 G7 M# }" N
3 b2 o$ v2 a! P" ~
根據羅常培先生的意見,古今音韻變遷可以分為六個時期:周秦;兩漢;魏晉南北朝;隋唐宋;元明清;現代。這個分期雖未必可以成為定論,例如清代學者即有認為漢末的音韻不同西漢,但就音韻變遷應該分期來認識這一點來說,實已更不能爭論。6 p( d7 t( M& x4 j, D- S& W
% A' {; o8 I$ T; r; S
廣府話音韻複雜,原因就是,六個時期的音韻變遷,對廣府話都有影響。因為六個時期都有中原移民來到嶺南。
於秦代,曾徙五十萬人入南越,其後,南越要求秦始皇徙三萬女子來「縫紉」,秦始皇答應徙一萬五千人。這即是說,於秦代,以廣州為中心,即接納了五十多萬中原移民。所以有些廣府話實由秦代傳來,只不過稍為變讀。# @; V% L4 b0 C% s2 V# ^
( M# r0 V! n# }. b
例如「缹」字,後代都讀為「缶」,只廣府人讀之為「煲」── 這「煲」字,實是廣府人後來創製的字,不見於唐宋韻書,亦不見於字書(例如《康熙字典》),創製這個字,即是用來代替「缹」字,這即是秦代音韻傳入廣府的一例。# c' O# \' c+ W
Y& }. ~ M8 ]8 v9 l
又如李白的《俠客行》,有句云「十步殺一人,千里不留行」,用廣府話讀,「人」、「行」叶韻,假如用國語來讀,就不叶韻了。這即是因為廣府話吸取了唐代的音韻,「行」字讀為「胡庚切」(畧如「恆」hung。本文無法排出音韻符號,只好用英文拼音勉強代替,讀者只須意會)。' T% g+ o6 I. w0 d3 n7 ?! u8 b
可是同一個「行」字,廣府話又有「戶剛切」(畧如吭hang,即是「行街」的「行」)。所以《樂府》:「行行重行行」,用廣府話即應讀為「吭吭仲吭吭」。這應該是魏晉時傳入廣府的音韻,甚至可能是漢代。
7 ]- z! z. ?; q' l/ R" l
舉這些例,只畧明廣府話音韻的複雜。這些例子,還只涉及音與韻,完全未涉及音韻學家之所謂「頭頸腹尾神」。如果涉及,讀者可能悶死,但只須談及音(如hang字的h,即稱為音),韻(如hang 字的ang ,即稱為韻),已經知道,研究廣府話,絕不可能限定一個時期來研究。 k- H# Q% I9 o
! e: K; T% x, A/ y: i* k( p4 O
可是,如今的邪音冒充正音,卻限定用宋代的《廣韻》來轉讀廣府音。這樣一來,廣府人便只能「缶」飯,不能「煲」飯,真的豈有此理。
" n3 [- X: U. n2 S. ?9 X1 k9 L
三 違反音韻原則2 h& z. h6 J; k! y0 d$ b
, U% e' u9 Z! D
語言是生動的,因為它有生命力。廣府話明明是方言,方言每多變讀,亦正由於變讀,才能顯出它的生動。) H1 o8 e7 M* n8 C% \7 N
8 ], o0 O1 W$ ^) y# e" y; ]
因此,音韻學家才要做方言調查。趙元任先生於一九二七年即曾調查兩廣方言。所謂調查,即是先承認方言的音韻,然後根據這些音韻來模索出它的規律。所以羅常培、馬宗霍、王力等音韻學家,於研究廣府話音韻時,都是先承認這些音韻,然後研究其與古代音韻的開合。從來沒有一個專家會拿著一本韻書,來批評廣府話的音韻。! a; l5 M, h$ k2 R; a5 Z8 }$ Z
/ U; i) j; o. ~4 F7 A9 B+ d
可是,如今提倡邪音的人,卻拿著一千年前的《廣韻》,來訂正廣府話。這真是一件違背音韻學原則的大笑話。如果照這樣來「訂正」,不只廣府話,其實潮州話、閩南話的音韻,都要給他們弄到翻天覆地。" x. z) V W6 Z m+ a) P7 k
這些人的辯解是:凡轉讀都有規律,因此由《廣韻》變讀為廣府話,亦應該根據規律來正音。! D$ t7 m& S+ R6 M& K/ g# w' d- i f
: ?: W, X! d: J6 a/ M
這個辯解犯了三點錯誤:第一、沒有一位專家可以確定轉讀的規律,因為轉讀時有音變,音變即超出規律以外(下文將就此情形舉一些例)。
第二;廣府話的轉讀,受到六個時期中原音韻的影響,若只根據《廣韻》,那麼,許多不同時期音韻的轉讀就要作廢。9 w( T+ }" {8 r; u
第三,先否定方言的音韻,然後將《廣韻》依自定的規律,依未受音韻學家共同認可的規律來轉讀,那是對方言最大的侮辱。
現在,許多廣府人世代口口相傳的音韻,遭到「訂正」,即是說,廣府人世世代代都讀錯音,這不是侮辱是甚麼?' o) P/ E3 Y, }
/ [6 ~4 A! d; _
而且,生動的語言,每隨時代而變化(要不然,古今音韻變遷就不會有六個時期了),那麼,有甚麼理由要廣府話千年不變,一定要依著一本《廣韻》來轉讀。1 F" J% ]5 X* q
所以,提倡邪音的人,打著「正音」的招牌來嚇人,實際上只顯出他們對音韻的無知。不幸的是,香港的傳媒居然給此一二人嚇倒,那就造成邪音泛濫的社會現象。特區政府又給這社會現象嚇倒,居然以官方身份來提倡,甚至要政務官考拼音,足見其無能、無知,而且可以說是出賣廣府方言。3 t8 {: P8 M1 n! W) B( @& `
) k2 ?$ ~1 J2 @ b4 m* A4 z
: k7 _$ l0 y) L& r
四 舉一些變讀為例
: t, W9 c: n6 {% q8 I
廣府音韻有九聲,《廣韻》只有五聲,是故若完全依《廣韻》來轉讀,那麼,廣府話有四個聲調就要作廢。" P7 K4 T+ T% m/ B Z
/ m# @+ U; A5 k3 Z- A- d6 i
所謂聲調,即是平、上、去、入,各分陰陽(粵曲界稱為「尖沈」),是即八聲,加上一個中入聲(或稱「中陰入聲」),是即廣府話的九聲。要由五聲轉讀為九聲,其中自然就少不了變讀的因素。$ Y( {! K8 V. j) t/ b% j
所以「刊」字,《廣韻》讀陰平聲,如看更的「看」,廣府話就可以變讀為「罕」,陰上聲。不過廣府話的變讀並非沒有作用,「刊登」、「刊載」,帶動詞意味者讀如「看」,可是「刊物」、「周刊」等名詞則讀為「罕」。此如「在刊物刊登一段廣告」,就成「在罕物看登一段廣告」,你看多生動、多清楚。
1 d6 o- Q2 S: I# S) z
同樣是「間」字。邪音領袖一定就將之讀為「奸」音,是根據《廣韻》上平二十八山韻,廣府音韻多一個「諫」音,是將上平(陰平)讀為陰去聲,因此,時間讀為「時諫」,空間讀為「空奸」,這亦即是聲調的變讀,可以諫,何必一定奸。. }+ ~) j( H# l
「間一間房」,說成「諫一奸房」,多清楚。一定要「奸」,那就是「奸一奸房」,看有那一個人會接受這句話。* {2 F( d8 X1 ]8 T* i Q
此外,邪音領袖又失學者風範,他只提「奸」音,卻故意不提《廣韻》一句話:「又、閑、澗二音」,即是說,《廣韻》其實亦承認有一個「澗」音,澗與諫,在廣府話二字同音,然則「時諫」倒底有何不可?明明已依《廣韻》的「又音」,為甚麼偏偏要將這資訊隱瞞,堅持一味「奸」。3 ^4 E8 y( T. j3 @& x# |+ h
% N' z' S, B4 g. f
又如「綜」字,廣府音韻有兩音,一為「宗」,一為「眾」。綜合讀為「宗合」;「錯綜」別讀為「錯眾」,這兩個字音,一為平聲,一為去聲,只是聲調的變化。如今一定要依《廣韻》讀為去聲,不准平聲,那就令廣府音韻頓時變得死板。因此將「綜援」讀作「眾援」,簡直是謀殺廣府話,弄到它毫無生氣。: W% S: E' y6 b- u
若是連聲調的變讀都不許可(姑勿論這些變讀於古音韻尚有根據),那麼「閩南」就要依《廣韻》讀為「蚊南」或「文南」,其可乎?「生」字就只能讀為小生的生,不准讀為先生的生、生死的生,其又烏可乎?% Z& j5 G& Q: V
9 z1 n+ h; _& [; ?% G q6 S
五 「規律」云乎哉5 ^# ~6 Y) |6 G# y5 `
好吧,就算我們退一萬步,要廣府音韻依《廣韻》變讀,那麼,我們就要請教,這些變讀,真的已釐訂出一套規律出來了嗎?
. k$ m/ U0 |( ]* U7 ^
提倡邪音的人說有規律,那麼,《廣韻》下平十三耕,將罌、鶯、嚶、櫻、鸚、莖等字,列為同音同韻,請問,「罌粟」是否要讀「櫻粟」、「黃鶯」是否要讀「黃櫻」?抑或「櫻花」要讀「鶯花」、「鸚鵡」要讀「鶯鵡」。% _/ u: y2 G. e' Q) k. S: B
十三耕的字,廣府音韻變讀甚為複雜,根本不可能定出一個統一的規律。「丁」,《廣韻》音為「登」,我們已不採此音,但同音的「」字,我們卻依足《廣韻》,「將幅布直」,根本不作任何變讀。
可是「莖」字,變讀為「敬」;「櫻」變讀如「英」,但「鶯」、「罌」二字又不變讀。怎能說有一個規律呢?" g7 {' \9 i5 b( r" p, v: o: \. N
其實,他們根本不講規律。例如「擴」字,廣府話明明是依《廣韻》來變讀,《廣韻》作「乎曠切」,可是,如今要讀「廓」,那就是依《正韻》的「苦郭切」了。影響之下,姓鄺的人要改姓,寃哉枉也。
# e4 @. _( U% }8 S _* p9 G
談到「規律」,就姑且舉這一些字為例,邪音派不知何以自圓其說。: l/ c% w9 G9 G# u) k! `
六 小結
暫時小結,王亭之的意見如下─3 Q8 F. K- {( h3 |+ F1 `* F
- L/ M. {% H2 o& N- |% I4 O' o1 O9 t
1. 為甚麼只能依《廣韻》來轉讀廣府音?其他時期傳入廣府的音韻,是否完全要廢掉?
# `1 W- d& f( V3 E2 u7 ~
2. 根據甚麼規律來轉讀廣府音韻?這些規律由誰釐訂?意見是否已經統一?% E% N X F& x5 s
3. 是否廣府音韻一定要依據一千年前的古音韻,連聲調都不許改變?例如平聲的「刊」(看)不能變為仄聲的「刊」(罕)
- T9 ~; c" G6 x6 w7 u* \; B
4. 是否應該先否定傳統的廣府音韻,然後根據一千年前的古音韻來重新釐訂其音韻與聲調?抑或是像從前的音韻學家那樣,先承認傳統的廣府音韻,然後找尋其與古音韻的流變關係?' r S% M( M( e, [9 E
傳媒人士最好能思考這幾個問題。一經思考,就當發覺自己已受人愚。8 {# D7 k0 l) a7 P# D
傳媒有面子問題,此關難過。像在多倫多,有一位蘇先生帶頭讀邪音,還說「聲音五十年一變」,所以王亭之反對這些邪音,就是反對聲音隨時而變。! u+ r( W: u$ S2 M0 |, E8 V0 Y
7 B$ l3 N/ k; r! P8 e6 A) u& T
王亭之哭笑不得,明明是他老人家提倡讀一千年前的古音韻,卻反而說自己是「五十年一變」的新事物。王亭之於是據古音韻,指出「蘇」古音「須」,據「新事物」是否可以稱他老人家為「須先生」?他老人家當然很生氣,叫王亭之「正面的好」,即是千祈不可反諷,一反諷就是罵人。8 l4 ?5 r" U* d5 x/ v: \
這件事,證明傳媒人面子第一,第一到可以不分青紅皂白。但香港的傳媒人應該比較持平,因為不是兩三個人就掌握了天下。然則,王亭之的拙見,是否值得平心靜氣地參考呢?王亭之在此合十頂禮。
每一個字音,最主要有三個要素:音、韻、聲。例如「何」音,可以拼成ho,h就是音、o是韻,讀下平聲(跟之相應的上平聲則是「呵」)。' k7 G5 `9 \. ^' z/ H4 G& _
- f. s9 q6 o6 |# c+ Q( l0 A
我國語言複雜,因此,若以中原音為標準,沒有一種方言可以完全跟中原音一樣,音韻聲三者絕對相同。亦正因為它與中原音不同,所以才稱之為「方言」。
& Z+ W" x! [, _ N8 h/ s6 ]
廣府話的音,其分部已與中原音不同;韻部亦不同,至於聲調,相差更大,廣府話有九聲,中原音只有五聲。/ u' N! J; i7 \
因此,根本沒可能拿著紀錄宋代中原音的《廣韻》,來要求廣府話照足它的發音,音韻聲三者皆不許變。這樣做,是學術上的強横霸道。
. C, T7 p! B+ S" s1 c$ J
如今的音霸,要姓衛的人改讀為「圍」;姓樊的人改讀為「煩」;姓蒲的人改讀為「普」;姓任的人改讀為「吟」(他不敢改為「淫」);即是霸道到拿著一本《廣韻》就不尊重別人的姓氏傳統。其實跟《廣韻》比較,無非只是聲調的變化而已,(如圍是平聲,衛是去聲,這即是聲調變化)。9 V; }, S, l. S" p; `" I' {
最不幸是姓鄺。多倫多新時代電視報新聞的人,有讀之為「放」,有讀之為kwong,此外還有一些異讀。總之永不肯讀之為「抗」音。查《廣韻》,「鄺」字取上聲「三十七蕩」韻部,與「廣」字同音,古晃切。那麼,如果照足《廣韻》,就應該大膽一些讀之為「廣」,如今則讀得鬼鬼祟祟。7 m9 z/ v0 M: U; c: |
再說,如果連聲調都不准變的話,則亦沒有理由讀之為「放」,放是去聲,與《廣韻》的上聲不同。0 J. G; W o7 i Q% J3 N4 t
2 Z# h' }4 e" P
由此可見,音霸想將一系列邪音標準化,實際上卻標準不來。他們便只好用雙重標準來欺負人。& x# p8 b, G4 p3 N: Y( Q7 b( G
廣府話中有許多字是音霸輩不敢改的,因為太過通行,一改就自暴其醜。6 v* R% h: B' J- i
例如「趯」字(走趯),這個字音凡廣府人都一定識讀,而且一定讀為去聲。可是《廣韻》這個字,收「入聲、二十三錫」部,他歷切,即是與倜、剔、惕、踢、摘字等同音同韻同聲。! T/ `: m1 @7 \' w
王亭之未見妖音音霸改這個音,如果要改,「走趯」就要讀為「走剔」、或者「走踢」。不敢改,即是雙重標準一例。/ i$ n* k. f7 t/ T G
雙重標準的例子,舉不勝舉,如今只再舉兩個例。
「摑」字,《廣韻》收「入聲、二十一麥」,古獲切,與蟈、幗等字同音同韻同聲。那麼,是否「摑侮辱廣府人的人一巴掌」,要讀為「幗」甚麼甚麼呢?恐怕一提出「摑」應正音為「幗」,一定會給人摑。; ~0 Z1 G# S7 U- P" I4 P
; x2 g( |+ a0 f2 S7 ]) I! }
同部的還有個「擘」字。這個字《廣韻》讀為博厄切,與檗字同音同韻同聲,如果依足它,廣府人的「擘大個口」,就要讀為「檗大個口」(略如「北大個口」)。
既然自己雙重標準,為甚麼不對人的姓氏寛容一點,不去改它也就罷了。王亭之懷疑,音霸自己可能還不知道自己是雙重標準,即是說,他對「摑」等字根本沒有興趣,因為覺得是俗字,於是全神貫注於翻查一些「雅字」,結果一分雅俗,就變成雙重標準。1 X) M8 y, J! V8 A8 p6 f6 X
; T! @2 z1 C% s" X% Z& a a* z4 h
所以,「梵」,他要讀為「飯」,依足《廣韻》讀去聲,變讀為平聲都不准,此無他,因為「梵」是雅字也。
Originally posted by Yui.i at 2006-12-25 03:09 AM:
不嬲都唔信何博士d料...
Originally posted by dicky1994219 at 2006-12-25 07:30 PM:9 d6 x, k3 }3 A* A' i8 f" D
樓主果然係勁野
Originally posted by michelle_tom at 2006-12-26 12:57 AM:
真係俾佢地搞到亂晒.....
| 歡迎光臨 娛樂滿紛 26FUN (http://www.26fun.com/bbs7/) | Powered by Discuz! 7.0.0 |